古亭
夜半
把我喊醒
——儿子在敲门
我说
——那是风
白天
唤我去接电话
——女儿打来的
我说
——没听到铃声
晚餐,放声喊
——两个孩子
过来吃饭啦
我说
——都在上学
不在客厅
学步车拖着
惺忪的步子
好像仍无走出
眼前的幻影
嗷——
我怎么
看见一条蛇
在墙角晃动?
扶过来
那满眼的惊恐
我说
——不要怕
你看
这是一段电线绳
偶尔,望着窗外
露出伶俜寂寞的神情
我问,是什么
把你唤醒?
她说,你瞧,那几只
鸟儿飞进了树上的巢中...
正说着,有人敲门
女儿进来时满面春风:
——妈,这是你最爱吃的
家乡壮馍,还有嫩油菜
你们准备一下
我开车,咱们去踏青
怎么样,我说女儿
刚才来过电话
你还不信
是不是被我说中?
清净的风儿吹走云彩
清净的鸟啼回荡在半空
(20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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